第三章：擁抱儀式
艾莉絲真是一個麻煩人物，總是插手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。
她對貝拉的態度，就像是想把她逼到絕境一樣。
貝拉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。
班尼迪克大搖大擺地走過來，抱起貝拉，把她摟得緊緊的。
「貝拉，別急著道歉。我們還有自尊。」
貝拉覺得自己像隻可憐的小貓。
眼淚順著臉頰流下，她低著頭，不敢看艾莉絲一眼，心裡卻恨不得掐死班尼迪克。
如果他早點處理好事情，她也不會陷入這種困境。
她為了蘇西的醫療費借了錢，那利息簡直要人命。
艾莉絲一臉驚訝地喊道：「哦，看看誰在這兒裝硬漢！」
「這個廢物又回來了，哈！」
「看看你！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？像你這樣的人還講什麼自尊，真是笑死人了！」
班尼迪克保持冷靜：「貝克小姐，我們欠你的錢，但我們不會逃。」
「一百塊加上利息，一共一百四十。我今晚就還你。」
「我說到做到，所以別再為難貝拉。」
艾莉絲雙手叉腰，吐了口唾沫：「像你這樣的廢物，還敢說守信用？」
「是的，我守信用。」班尼迪克依然冷靜。
「滾開！我才不信呢！你這種狀況，今天哪裡弄得出一百四十？聽著，要麼你老婆去賣身，我給她找客戶，要麼……」
她一邊咒罵，一邊腦子開始轉動。她真的很討厭班尼迪克。
這個混蛋到處賭博，從來不把生意帶到她的賭場「撲克屋」。
於是，艾莉絲伸出腳，指著它說：「如果你真的想清這筆債，那就舔我的腳！」
「舔一次二十塊。七次，就這麼簡單！來吧！」
艾莉絲滿臉濃妝扭曲著，充滿惡意。
貝拉瞥了一眼艾莉絲，又看向班尼迪克。
說實話，她覺得比死還難受，為了避開一百四十，她可能真的會做。
但她知道班尼迪克，絕對不會舔。
出乎意料的是，
班尼迪克抱緊貝拉，幾乎是向艾莉絲炫耀。
他露出狡黠的笑容，說：「貝克小姐，首先，貝拉比你漂亮一百倍，她是我老婆，不賣。」
「其次，我今晚就還你一百四十，我說到做到。」
「最後，我不會舔你的腳，滾吧。」
班尼迪克突然動了。
門砰地一聲關上。
「啊！」
艾莉絲尖叫，她的腳趾被門夾住，疼得要命。
她砰砰敲打著門，破口大罵。
「班尼迪克，開門，開門！」
「你這個廢物，竟敢這樣對我！」
「今天我不會放過你的！」
「你給我等著，等著。」
屋內，貝拉想笑卻忍住了。
她捏了班尼迪克一下，小聲說：「你瘋了嗎？還醉著嗎？你不知道艾莉絲有黑道背景嗎？」
「吃早餐的時間到了。你不是還要上班嗎？」班尼迪克摟著貝拉，走向餐廳。
貝拉嬌弱無力，看起來很可憐。
「我怎麼吃得下？她在外面發瘋。」
「她鬧完就會走的。」班尼迪克讓貝拉坐下，「我有很多辦法對付潑婦。你不能再沒有自尊了，這對我來說很丟臉。」
「你覺得我讓你丟臉？你先吃，我去洗個臉。」
貝拉心裡苦澀，知道班尼迪克也是個無賴。
「有熱水和新的洗面奶，對你的皮膚好。」
「哦。」
當貝拉回來時，艾莉絲已經走了。
班尼迪克坐在桌邊，背挺得直直的，一口都沒吃。
貝拉搖搖頭。
以前早餐一上桌，他會狼吞虎嚥，什麼都不剩。
連蘇西的煎蛋，他也會搶來吃。
「你怎麼不吃？」貝拉覺得整個世界都顛倒了。
「等你。一起吃感覺特別。」
「特別？」貝拉疑惑。
這樣的婚姻，哪來的特別？吃飯像是開工還是剪綵？
面對班尼迪克做的豐盛早餐，她滿腹疑慮。
不得不承認，班尼迪克的廚藝一流。
她餓得要命，卻沒有胃口。
班尼迪克似乎心情不錯。
他坐在那裡，吃得很文雅，沒有發出聲音。
以前，他會咂嘴，喝東西時發出聲音，說話時噴出食物，簡直噁心。
貝拉忍不住盯著他，覺得他像換了一個人。
他坐在那裡，像個文明人一樣吃飯，一句話也不說，似乎真的在享受早餐。
班尼迪克抬起頭來，「快吃，別發呆。填飽肚子的是食物，不是我的臉。如果你遲到了，那季度獎金就沒了。」
貝拉嚇了一跳，「天啊！你是為了那筆錢嗎？拜託，那筆錢是...」
「那是用來支付蘇西的學費、生活費和制服費的。如果我為了那筆錢，我比畜生還不如！你妹妹寒假的補習費也需要支付。我會處理的，別擔心。從現在開始，如果我拿貝拉一毛錢，騙她一毛錢，或搶她一毛錢，讓我被車撞死，死得很慘。」
他的聲音平穩而認真，臉上沒有一絲笑容。
貝拉心情複雜，極度緊張，心想：我才不信你，你比畜生還不如！你以前承諾過多少次，有哪次兌現了？
早餐後，貝拉自動開始收拾碗盤。
但班尼迪克制止了她，「我來做。你已經受夠了。」
「從現在開始，這些我來處理。」
「你去準備吧，快上班了。」
貝拉更加不安，他的行為太奇怪了。
他瘋了嗎？
還是他還是想要她的季度獎金？
那可是三個月沒休息，每天工作12小時。
總共三百塊，是老闆們壓榨工人的小獎勵。
為了那筆錢，她根本沒時間照顧蘇西，連接送她上學都做不到。
很多次，她因為班尼迪克的打耳光去上班，臉腫得沒了尊嚴。
貝拉想了一下，趁班尼迪克在廚房，她迅速試圖逃跑！
在工廠，有保安。
保安隊長一直對她很好，甚至私下和班尼迪克打過架。
畢竟，班尼迪克這些年打過很多次架，從來沒贏過任何人。
他被酒精和女人掏空了身體，虛弱不堪，只能打貝拉和蘇西。
貝拉迅速漱口，換上寬鬆的灰藍色工作服，悄悄地朝門口溜去。
但當她推門時，門只開了一條縫。
有人用鋼管擋住了門，還加了鎖。
肯定是伊莉絲找人做的。
貝拉氣得差點哭出來。
窮人總是被欺負！
門外一個黑道混混冷笑，「想上班？先付清貝克小姐的錢。」
貝拉感到絕望。
班尼迪克大步走過來，關上門，鎖上它，然後拉著她往回走。
「你在做什麼？他們鎖了門！」貝拉絕望地尖叫，想到那三百塊，如果現在不走就來不及了！
以前，她這樣對他吼，肯定會被打，挨耳光，挨拳頭。
但今天，貝拉這個弱女子，無助又絕望，只能通過吼叫來發洩。
她會被打，怎麼樣？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命運。
班尼迪克輕輕捂住她的嘴，在她耳邊低語，「我帶你去上班。」
貝拉淚眼婆娑地看著他，她聽錯了嗎？
班尼迪克淡淡一笑，給了一個安慰的眼神，帶她到客廳。
貝拉低聲問，「我們怎麼走？」
班尼迪克拿起外套，帥氣地甩上。
然後，他整理了一下襯衫，用手梳理頭髮。
他看起來很嚴肅，像一個即將出門的重要人物。
貝拉心裡冷笑：你裝什麼？一出門，別想從我這裡拿到一毛錢！
很快，班尼迪克背著貝拉，從廚房的窗戶爬了出去。
貝拉害怕得緊緊抱住他，嬌小的身體顫抖，臉色蒼白。
班尼迪克沿著水管爬下，很快就從四樓到達地面。
「刺激嗎？」
「瘋了吧！你嚇死我了！」貝拉生氣地說。
「走吧！」
班尼迪克找到他的舊摩托車，帶著貝拉朝社區大門駛去。
當他們繞過建築時，伊莉絲正在撲克屋門口和人說話。她的臉色大變，尖叫道，「他們怎麼出來的？攔住他們！攔住他們！」
班尼迪克加大油門，外套隨風飄揚，他們飛速離去。
伊莉絲氣急敗壞地掏出手機，開始瘋狂咒罵。
「你們兩個在看什麼？班尼迪克和貝拉跑了！」
「快下來追他們！」
「先打那個賴皮！」
「什麼？他還能去哪裡？貝拉還得去上班吧？去經濟電子廠，笨蛋！」